清晨的阳光像一把薄刃，从窗帘的缝隙里刺进来，斜斜地落在客厅的木地板上，暗红锁链泛着冷光，像一条蜷缩在脚边的蛇。我揉着膝盖，酸痛得像是被人拿棍子敲了一夜，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毯子哗地滑落，露出手腕上的手铐和脚踝上的链子。铃铛晃了晃，叮铃一声，脆得像针扎进耳朵，吵得我心烦意乱。昨晚阳台上的凉风，电流的麻劲儿，还有楼下环卫工抬头的那一瞬，像一场甩不掉的梦，在脑子里转个不停。我拖着链子，哗啦哗啦地挪到厨房门口，铃铛又响，烦得我想一把扯下来，低声嘟囔：“早。”

林泽站在厨房，背对我，煎蛋的香味混着咖啡的苦涩飘过来，勾得我肚子咕咕直叫。他回头，灰色眼珠子扫了我一眼，冷得像冬天的湖面，低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