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震动吓了菲奥娜一跳，她全神贯注地在脑海中勾勒出几件不同事件之间的联系。她瞥了一眼时钟下方的消息列表，看到：

　　纳特

　　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结束后将更新

　　菲奥娜看了一眼时钟。11:48。午餐前有紧急会议？闻所未闻。一定是某位将军起了脓包什么的。菲奥娜试着摇了摇头，自嘲了一下，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脑海中的地图上，也就是屏幕上形成的地图上。当她使用思维导图应用程序，修正视觉地图以匹配她脑海中的地图时，她突然想到：这个项目的联系太少了。

　　在地图上添加一条注释，并用粉红色的背景提醒她这是一个未完成的想法……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她闭上眼睛，用力挤压玩具，让闹钟静音。玩具在她前面，所以是Nat打来的。她点击手机应用程序，当她进入画面时，应用程序会自动调出文本转语音部分。

　　“嗨，亲爱的，最近怎么样？”纳特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正常、冷静，但她的声音中还是有点紧张。菲奥娜扭动着身子，打字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需要解决它。”她听到人造声音，与她自己的声音非常相似，但没有抑扬顿挫，向纳特重复了这些话。

　　“很好，很好，尽量集中注意力。我今晚可能要工作到很晚，所以我会让本下班后过来看看你没事。”

　　菲奥娜又一次听到了……她声音里带着一种担忧、匆忙、甚至担忧的语气。她说话太快了，长元音听起来很生硬。“好吧，见到本总是很高兴。”

　　“我给了他我们的紧急密码，所以它无法解锁你。他想看看你的相框。当我知道这需要多长时间时，我会打电话给你。”

　　又一声哔哔声表示Nat已经结束通话。将注意力转回思维导图时，Fiona注意到她的时钟应用程序从屏幕的一角消失了。注意到这一点后，她回到思维导图，在调查堆栈中添加了一条注释，以查看上个月缺乏连接的类似项目的数据。

　　目前，她专注于将这个项目与类似项目进行比较，找出哪些联系缺失。她已经习惯了类似项目研究联系中可识别的形式。完成这个项目的地图后，她在最近的工作清单中搜索了类似性质的项目，这些项目涉及计算机制导，旨在在全球卫星导航系统关闭后继续存在：美国GPS、欧洲伽利略、俄罗斯格洛纳斯和中国北斗。

　　打开每个项目，她找到了为该项目制作的连接图，并围绕中心主题弯曲了一些连接节点，以适应她今天创建的地图的形状。将每张地图扔进一个大工作区，进一步旋转和重新排序地图，她立刻看到了两件事：

　　大多数项目的外部联系、纳入的研究以及引用主要研究人员组织之外的资料来源的形式都非常相似。所有这些都是完全正确且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是缺失的部分。菲奥娜今天早上分析的项目以及另外两个项目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与类似项目相比，它们的互连树的几个分支似乎被截断了，就好像被修剪了​​一样。

　　菲奥娜在她的研究堆里草草地做了一些笔记，既包括为她最近的其他调查重复这一过程，也包括这次探索的下一步要研究的地方。

　　嗡嗡嗡。

　　她的后门蜂鸣器响了。菲奥娜打开了家里的状态显示屏，惊慌地发现除了前门摄像头之外，其他摄像头都已禁用。前门摄像头显示本在指纹面板上输入了密码，这很奇怪，因为他的指纹是娜塔莉和菲奥娜在系统中保留的少数指纹之一。门锁旋转起来，菲奥娜又听到了一声嗡嗡声，本走进了前门。

　　她看着本在室内摄像头显示屏上扫描房间，然后她吃了一惊，本也吓了一跳，因为娜塔莉的声音充满了菲奥娜的脑海和整个房子。“本验证身份。”

　　在镜头里，本转过身，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大声说道：“四十二点九十二分。”

　　菲奥娜家门口的摄像头画面消失了。娜塔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洞：“当你和她在同一个房间时，我已经让她可以听到声音了。清理房间然后回来报到。”

　　本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入侵者，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型电磁传感器，另一只手拿着地图，菲奥娜的室内摄像头一个接一个地启动了。她看着他穿过客厅、他们的卧室、用作娜塔莉家庭办公室和客房的备用房间、两个浴室，然后是厨房和餐厅。最后他回到了她办公室的门口。他按下键盘，门闩缩回，菲奥娜又听到了一声嗡嗡声，本走进了房间。门锁咔哒一声，菲奥娜在前面听到了一声嗡嗡声。

　　本低声说了一句“他妈的。”

　　娜塔莉的声音传到他们俩耳中，带着一丝笑意。“那是什么？”

　　本清了清嗓子，“一切正常，重新部署，进行外部围堵。”

　　菲奥娜试图打断娜塔莉，但她的键盘没有反应。

　　“部署完毕。你会和她呆在一起吗？”

　　菲奥娜还是没看到本，但能感觉到他站在那里，盯着我看。“他们得把我拖出去，否则我就死了。”

　　菲奥娜在前厅又收到一声嗡嗡声。脑海里回响着娜塔莉的声音。“菲奥娜现在能说话了。当她需要你时，她会把你需要做的事情的笔记带到她的后屏幕上。冰箱里的东西随便拿。本，你可以随意探索，但菲奥娜会知道她的联锁装置已打开。一旦我们了解更多信息，我会尽快检查。”菲奥娜挂断了电话，又发出了一声嗡嗡声。

　　菲奥娜喉咙深处呻吟着。面具里发出的声音很小，但足以引起本的警觉，他从她的右侧走近她。“天哪，你戴着面具还能动吗？”

　　房间里的扬声器里传来了菲奥安的模拟声音：“没什么，除了呼吸和吞咽。”本抬头环顾四周，看了看屏幕，然后又看了看菲奥娜。“那是合成器吗？你被堵住了嘴吗？”

　　菲奥娜点了点头，脑后的马尾辫几乎是唯一动静的部分。

　　本绕着她走了一圈，框架的一部分在她屏幕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四根坚硬的不锈钢管柱在她的头顶上方形成弧形，并在中间交叉。柱子消失在木地板中，没有明显的支撑，他猜想它们被螺栓固定在下面的地板托梁上。

　　她的下巴靠在一条高高的金属护颈上，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护颈从她前面的锁骨下方一直延伸到下巴，下巴保持在水平线以下，一直延伸到脖子和脑后，她的马尾辫穿过后支撑的环。她的头几乎无法动弹，只能盯着面前的大屏幕。框架前后的链子在护颈的两侧相接，使她保持笔直，无法向任何方向移动超过几毫米。

　　她的双臂垂在身体两侧，略微向外，绕过肘部，短臂连接到他所见过的最严实的金属束身衣。他认识娜塔莉和菲奥娜已有好几年了，也见过菲奥娜穿束身衣的样子，但这次的场景令人惊叹，无论是字面意义上还是象征意义上。仔细一看，他惊讶地发现，在严实的金属束身衣下，她穿着乳胶紧身连衣裤和乳胶束身衣，这让她保持笔直。同样，框架前后的链条连接到束身衣的肘部支撑上，让她保持笔直的姿势。

　　在束身衣下面，她跨坐在一条弯曲的窄不锈钢带上，这条不锈钢带罩住她的裆部，一直延伸到臀部的顶部。它由另一根从地板上伸出的坚固不锈钢轴支撑。她的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胳膊在肘部以下可以自由移动，戴着大号的乳胶垫手套。

　　芭蕾舞靴让她保持足尖姿势，大腿、膝盖以下和脚踝处的袖口都被锁在臀部支撑柱上。链子连在柱子周围的环上，当她稍微移动时，环会发出叮当声。

　　本注意到菲奥娜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他盯着大屏幕投射出的蓝光看着她。“我完全不知道。”

　　菲奥娜的人工声音从周围的扬声器中传来：“没人知道，你是第一个看到这个的人。”

　　本走近了她，看着她面罩上方的眼睛“你看得见吗？”

　　菲奥娜笑了，面具外面传来一阵低语，她的合成声音说道：“是的，RK手术，我仍然近视，但不再需要戴眼镜就可以工作了。”

　　本的目光向下飘去，注意到乳胶下她的[X_X]非常突出。他摸了摸她的右[X_X]，只是轻轻碰了一下，看着她畏缩和抽搐。他把手抽回来，大喊道：“我弄疼你了吗？”

　　菲奥娜的合成声音无法表达情绪，但听起来依然平静如初。“这只是一个经皮电刺激仪，你没有伤害到我。”

　　本摇摇头，后退了一步，打量着她。“我尽量不去评判她。”

　　“那就别说了。发​​生什么事了？”

　　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菲奥娜的声音没有表现出她所感觉到的紧迫感，“别跟我说什么通关的事，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就行。”